在我的年代,哆啦A夢叫做小叮噹。

 

其實,叫什麼名字不重要,重要的是,我想借他的任意門,尤其是現在,尤其是我見過盧伯溫老師後的現在。

 

多希望能藉由任意門回到十年前,是的,我很貪心,我想回到十年前。

 

要見盧伯溫老師可不是件隨便的事。

 

首先,你要有介紹人。照朋友給的電話打過去,一個溫文儒雅、氣質很好的男聲傳入耳邊:「誰介紹的?」誠惶誠恐地向老師的助理報上朋友的大名才過關。

 

再來,打電話的時間要對。我第一次致電的時間是星期六下午。錯!電話預約的時間是一三五早上十時之後。朋友只說老師接見的時間是一三五下午,卻沒交待何時預約也很關鍵。挨到星期一早上打,又錯!氣質男一聽我想約的時間是二星期後,二話不說要我過五天或七天後再打,似乎某種時間的韻律感對雙方是必要的。以機車女揚名於世的我其實很想問為什麼?但話到嘴邊就被我咬緊牙根地吞掉了,理由很簡單,很怕自己被列為拒絕往來戶。

 

終於,在第三次致電時,氣質男宣布我預約成功。耶!

 

為什麼如此鍥而不捨?因為新認識的友人閱算命老師無數,卻說盧老師是他算過最準的。

 

像我這種好奇心強的高知識愚婦(這個稱號來自好友對我算命狂熱的搖頭),聽到這種推薦豈能不親身前往一探究竟?

 

參見盧老師的那天,台北很冷,天空很灰,但我的心卻蹦蹦地跳著,每次有新鮮事要發生時,我就會莫名地興奮。但見過老師之後,我的心情卻沉甸甸地,甚至感傷地哭了。

 

與其說老師是算命師,不如說老師是位生命障礙診療師,他審視命盤,不斷你會不會有錢,也不多說何時可換工作等此類務實性問題。相反地,他卻直搗黃龍、揪出你煩惱的病根,命盤就像是生命的地圖,老師要為迷路的我們指點迷津。

 

沒錯,我們都是迷途的羔羊。在紅塵裡營生,在情愛中翻滾,久了,也倦了。不知不覺間,相同的錯誤重覆發生,在一樣的我執中悔不當初,我們幫自己的人生畫地自限而不知。

 

老師問我:過於剛直而流於死腦筋怎能在詭譎的職場生存?一味正義而不知變通豈能不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?

 

老師搖搖頭,說我過去十年,依循狹隘的是非價值觀,把自己關在一個黑暗的小圈圈,總希望陽光能破圈而入帶來溫暖,卻忘了是自己把這個圈圈打造的密不透風。原來當心關閉了,一切都暗了。

 

唉,性格即命運,多八股而無誤的真理!原來我蹉跎十年,最大的命運迫害者是我自己。

 

好希望小叮噹能助我一臂之力,在志氣未失時與老師相遇,能回到過去打醒自己,走出自囚的黑洞,自己出門找太陽。

 

但我心知肚明,世上沒有任意門,面對十年的空白,我只能急起直追。

 

「白馬渡江雖日暮,虎頭城裡看巍峨」,這是關聖帝君給我的籤詩,這也是我對自己的期待。

 

相見恨晚的盧老師,謝謝您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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